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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关村大讲堂第一期

世界都是你的:中国企业面对国际化的定位与方法

主持人:

曾晓东 中关村管委会国际化业务总监

嘉 宾:

项 兵 长江商学院创办院长

周鸿祎 奇虎360科技有限公司

陆 凡 触景无限科技CEO

我们今天非常高兴请到了两位企业家奇虎360周总和触景无限的陆总。我想利用这个时间,请两位企业家跟大家分享一下你们成功的经验,尤其在国际化,咱们周总奇虎360是在美国上市了,国际化做得比较好的,给大家分享一下企业的经验和一些经营的理念。

周鸿祎:项院长非要过来说跟他做讨论,我连讨论什么主题都不知道,刚才听项院长讲了一个小时,比我们在长江上课讲的质量和含金量还高,大家都没有交学费。项院长讲的非常高屋建瓴,听了之后,我跟陆凡非常的犯愁,我们肯定讲不到这样高的层次。

我一直反对成功学,我是很忍痛今天互联网行业有很多的偶然因素,大家提出什么台风来了,猪都在天上飞,我们可能还不一定是猪,但是借着台风的力量。中国互联网的变化非常快,中国的互联网竞争的惨烈程度,包括快速的变化程度,按照刚才项教授讲的已经超出全球了,我们很有希望在未来的三年里面,中国互联网会形成巨大的垄断,你刚才设想的国企的垄断,都会被另外一家民企打破,管制也不需要放松,像通信没有放松管制,通信也被另外一家互联网企业干掉了。

在这样的场景下,我们很多传统行业有互联网焦虑,大家最近都睡不着觉,我们也睡不着觉,我们有我们的互联网焦虑,我们在想在这样的形势下,每个企业都存在颠覆别人的可能性,都存在被颠覆的可能,所以您要说介绍成功经验,实在是谈不上。

就刚才项博士讲的几个,我也套上几点。开始他讲国际化的时候我是不太理解,我就在想我们的企业都很小,我一看很多的中关村企业都处在初创的阶段,项教授都忽悠我们走出去,我们企业在美国上市了,严格来说我们还没有真正走出去。我要是走出去我们第一站是巴西,我们还是去跟中国比较接近的地方,但是项教授讲已全球应对全球,我觉得就把我的顾忌消除了,互联网企业有意无意之间,我们可能做对了几件事:

第一,中国互联网绝大多数企业最早的商业模式基本上都是从美国搬过来的,从某种角度来说,不能光是叫copy to china,刚才项院长讲的,它把很多美国的先进互联网模式直接引进来,因为过去中国很多传统企业,我也打了很多交道,我们很多企业没有商业模式的概念,我们是机会驱动。比如我去找一个项目,我打一个单子,永远是处在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即使有一些企业拿了一个大的单子,他把这个钱挣完了依然不知道下一个机会在哪里。互联网给我们带来最大的东西就是第一次让大家知道商业模式的东西,你可以建立一个持续经营的企业。

到今天,经过15年的抄袭加复制,中国互联网真正开始出现了一些跟中国本土结合的模式,所以你今天看到很多创新的模式,开始在中国本土成长起来,这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案例,实际上大家不自觉的学了全球的商业模式,然后再跟本土结合。

比如像360,我们很惭愧,我们当然是无意当中做的,顺道说一下,中国企业家有一个怪毛病,成功之后一般总结的特神话,其实我觉得很多模式都是探索出来的。

比如我们当年做的杀毒,我们做收费肯定干不过人家,当时觉得干脆跟人家反着来,叫逆势操作,说做免费。做免费我们也没有想到什么商业模式,只是说让人不舒坦,你干了一件让大家不舒服的事情,这可能就叫创新,你干了这件事情大家都叫好可能就不对了,所以我们创造了全球独一无二的免费模式。马云最早学易贝做淘宝,他也是为了跟别人竞争,一激动喊出来三年免费,三年过了之后他收不住车了,他就继续免费,最后反而产生了一个今天比易贝,甚至亚马逊都大的模式。

比如年初大家说用NFC做近场支付,还在理论探讨,微信做的微信发红包,实际上即使作为竞争对手我们都非常的佩服,这都是中国很独有的商业模式,下一步很多的互联网模式,大家反过来能够把这种模式走向全球。

比如半年前,红杉也是我们的投资人,他说周鸿祎你有没有兴趣买Whatsapp,我就觉得过去不可能,说我们有资格买一个美国公司。原来在美国发生一个,比如当年谷歌买Youtube花了16.5亿美金,当时我们都认为是天价,大家注意到没有,最近两年来,中国互联网竞争之后,所有的巨头都产生了恐惧,现在中国互联网花1亿美金都买不到公司了,就连很垃圾的公司都是一亿美金起价,很多公司都是在几十亿,在中国互联网里面出现二三十亿的并购已经很多了。当时我问他什么价格,红杉说10亿美金可能做不下来,估计得30亿美金之内能拿下来,当时我就没有听项校长的理论,我当时应该鼓起勇气试一试,当时我心理还有一些自卑的感觉,我们买一个美国公司怎么指挥他们。后来半年之后人家已经卖掉了,我那天一看报纸,猛得一恍是19亿美金,后来觉得不对我再一看,19个billion。我觉得互联网今天把世界确实变平了,美国或者全球新出来的很多商业模式,新出来的很多产品理念,实际上已经是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顺道讲一下,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愿意去跟whatsapp谈,你要真的看看微信,再看看whatsapp,whatsapp真的很简陋,如果不考虑政治原因、地域文化的原因,我觉得在很多国家,whatsapp是打不过微信的。

第二,可能我们这个行业之所以大家感觉互联网能够起来,我觉得很重要的原因也还是借助于西方的资本。原来我也在中观村混,我们当时在这里混的时候觉得非常痛苦,我们面临一个挑战,要生存、要发展,为了这个问题,中关村的那些前辈们为了贸工技、技工贸好像也争论了很多年,这个大家要理解,很简单你没有钱就不能实现理想,你为了挣钱要做很多的事情。在挣钱的过程当中,中关村原来产生了很多挣钱的小公司,产生了很多挣钱的小老板,在挣钱的过程当中我们可能把理想丢掉了,可能公司的目标就被异化掉了。但是后来又了风险投资之后,还要感谢西方的风险投资,他们等于第一次让我们拿到了国际商的钱,像我们这种情商比较低的人很难从银行骗到贷款,你身边的朋友也是穷光蛋,很难弄到很多钱,我觉得资本对接是不是也代表国际化。

听项院长这么讲,整个中国互联网公司都是自觉不自觉的被动在利用这种国际化的优势,这个就不多讲了。到今天中国资本已经非常充裕了,大家看最近很多人都在做天使投资,很容易融到几百万或者上千万,都不是难事,而且本地的资金越来越多。

我现在跟很多VC合作项目,我每年去以色列两次,去美国有几次,去投资当地的企业我们感觉比中国便宜,确实在当地企业的创新度来讲,还是比我们中国企业高一个数量级,这可能也是未来很多企业往外走,还是离不开这句话,我觉得有很多的投资机会。

第三,应用全球的技术,今天我们用到的技术很多都是开原的,很多都是跟facebook、谷歌用的技术都是一样的。我举三个例子,最早我做安全的时候无意中闯到这个市场,最初我对安全一窃不通,为了消灭当时互联网比较邪恶的公司就冲进来了。连我都不相信我们能做安全,后来我跑到欧洲看了一下,也去了德国,去了很多前社会主义的国家,俄罗斯、罗马尼亚,没有去南斯拉夫,后来我们找到当地的小企业,直接就把他们的技术买进来,我们第一次的杀毒引擎实际上用的是罗马尼亚的技术,第二套引擎我们用的是德国公司的技术。今天我们有自己的技术之后,确实解决了我们最早没有技术的问题,当时我们在本土竞争的时候在技术上有优势,商业模式也免费,我们免费比收费的做得很好。所以三年把本土很多的传统杀毒公司都干掉了。我认为这不是什么经验,但是现在来说,我们利用全球的资源整合的例子,其实代价不高。

后来我们也做了一些所谓的自主研发,但是今天我有一个感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感。今天我们发现今天雇佣中国本地工程师的综合支出的成本已经超过台湾和香港。上次我们想在新加坡建立研发中心,跟他们聊了一下,我发现我们现在的成本大概跟美国硅谷的成本是非常接近的。硅谷雇一个很好的工程师,一年下来大概10万美金--15万美金的支出,其实今天我们雇一个所谓有几年经验的中国工程师,综合投入,我们给他现金收入加股票期权比这个只高不低了。看一下腾讯和百度,总监一级的人的收入,其实我们整个的薪酬水平已经比美国高了。

但是实话说,在写代码的质量还不如美国一个专业的工程师,这还是有差距的,这带来一个机会,我们现在从台湾也挖了一些台湾的企业,比如今天做物联网,台湾有很多做硬件的公司,而且台湾的市场很小。我知道我朋友几家公司,他们做游戏的很兴奋地跟我们说,我们现在去俄罗斯招程序员,他们来这儿给他一点工资他们很开心,又不跳槽,因为他们语言不通,所以他们说机会很好。像当年华为也雇很多的印度的工程师,等于一个新的时代。

我可能不去国外做生意,但是今天你可以把全球的工程师直接带到中国来。包括我前几天见到雷军,小米挖了谷歌的人,这个人认识很多人,雷军到美国想见谁这个人就可以给他介绍,特别的划算,可以说现在对中国是非常大的机会。

比如我们去以色列投资,而且我们说把他带到中国来,以色列人真的很聪明,但是以色列最痛苦的就是他们就800万人,在以色列做市场就相当于我们一个二三线城市,所以过去以色列人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们只有去美国。但是我跟以色列人说,今天如果把以色列的技术加到中国,我们中国手机用户是世界最大的国家,我们的PC用户是全球最大的国家,我们的人口红利是人口大国,可能以色列人也能够在中国做出这种全球化的公司,他们也不需要把公司卖给美国人。今天可能确实中国市场给了大家机会,我们也是在尝试。这也谈不上什么成功经验,我们也在学习,等于勉强贴上了今天全球化的主题,因为这个主题不是我常讲的。

项 兵:我点评一下,其实我讲的以全球应对全球,我刚才谈的不是说走出去,你在中关村做生意,你即便在这里做,一开始整合全球的优质资源,只有九段能对付九段,当然一开始可以找三段四段的,慢慢奔到九段,但是如果你一旦有这个条件,只有有九段的机会不会找三段、四段,因为只有九段能摆平九段。我们做任何东西尽量做到高起点,一步到位,商业模式的学习,包括到美国上市,包括美国的监管资源,都可以为我所用,中国企业的监管是中国证监会来管,为什么不把它交给美国的证监会管,谁管得好都行,把全世界都看成是你的,把美国都看成你的,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周鸿祎:我听您讲话特糊涂,一会儿觉得你是左派,一会儿觉得你是右派。

项 兵:我是赞同国退民进的,但是我也不同意一波把国有企业都灭到,我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我认为我是凭良心说话,我希望国家利益得到最大的化,因为我们收入不均到了最严重的时刻之一了。我不左不右,我没有利益,我没有任何公司的股票,我也没有买过学校任何的石头,我买的房子也不是我们校友的,我没有任何经济利益,这一点很重要。我认为从我的学术观点来发表观点,我不是任何利益,我说错了问题不大,你原谅我,因为我没有任何的利益,这一点很重要,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没有任何的经济利益。

周鸿祎:我补充一句,我是屌丝,屌丝都挺好的,因为屌丝才能贴地气,了解用户。但是屌丝有一个最不好的东西,有时候我们内心是自卑的,自卑会给心理加上很多的束缚。原来我们常识出去,无论是去融资,包括去找技术,包括去雇人,总是图便宜。实际上走道今天,你如果去一个高科技的企业,我认为这里面人是有决定性的,你能从全球找到顶级的人才,即便是找到一个。

比如我们的浏览器其实是基于谷歌的chrome技术,它也是开源的,我们是基于它做的,但是做得过程当中我们遇到困难,后来我们到谷歌去,我们从谷歌做浏览器的团队里面,我们确实比他付差不多10倍的薪水,就是你挖两个关键性的人回来,你看着好像是很贵,但是他们能帮你解决很多问题。慢慢我们走这条路之后,不一定你要挖很多人,小米也就挖了一个,雷军说也是给了几十倍的代价,我觉得人才在高科技里能给你解决问题的作用和创造的价值一定是最大的,包括很多技术,没有大家想的那么贵,因为你可以把它引进来,你可以跟他分享收入,可以跟他成立合资公司,今天有特别多的机会。大家脑子不要说我是一个小公司,怎么敢去雇这么贵的人。

反过来说今天说雇人多贵,你就是给他一百万美金的年薪都是最便宜的。为什么,算一个帐。过去我们不理解谷歌经常花几千万美金收,收了又把它关了,我们觉得这不是创新杀手吗?实际上不是的,他收,他花几千万美金收一个公司,他就是为了要这十几个人,为了要几十个人,当年我们是屌丝的时候,我们算这个帐算不过来,说几千万美金,这太亏了,我还是去挖人吧。

但是实际上最后,今天中国互联网已经进入到高度竞争的阶段,你发现最后大家都是通过收购公司来收人,真的你要从美国或者前俄罗斯,或者从一些先进的地方挖来一些人,是非常划算的。因为今天在中国本土,收一家几十个人的公司,没有几千万美金拿不下来,而且这帮人拿了钱过一段时间都走了。比如最近有某巨头花了不到20亿美金,收了一个公司,不到一年团队就崩溃了,当然我们很高兴了。所以你发现,跟这个帐相比,挖人出高价还是很划算了,大家胆子可以大一点。

项 兵:中国一个历史性的机会就是人口的红利,比如同样的东西,在日本能挣10块钱,在中国能挣一千万、两千万,所以在日本不一定挣钱,在我们这儿可以挣很多钱,所以你手上的尚方宝剑不用的话,就太可惜了。我们不需要走日本、韩国这条路,它没有办法,精细30年,满头大汗,把东西做得很极致。中国不需要,就是靠大的市场,你一块钱,我一百,钱都能把你砸死。不如我给呢优秀,这个机会都能够放过,你要整合全世界最优秀的,有这个宝剑可以整合全世界,完全不一样的打法,未来十年,中国会颠覆世界,不是我们聪明,不是我们管理层很厉害,这是毛主席留下的人口红利,对接进去,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主持人:您也是长江的人,是左派还是右派?

陆 凡:我身边坐的两个人都是对我影响非常大的两个人物,我跟在座的朋友一样,是在中关村创业的企业。我是2003年回国以后很快就上了长江,我是长江第二批的人员,从月球看地球已经听了10年,领悟的深了一点。

我创业是上长江以后才创业,也就是上了长江以后,使自己从国外回来之后的很多想法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前在跨国公司,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而且在国外也有一些小小的成功,还挺满足的。到了国内一看这么多的机会,中国的经济发展这么高速,这么广阔的市场,这么大的前景,所以很快又和这么多的同学为伍,所以很快从一个区域里面跳过来,如果从人生的角度来看,长江是一个阶段性的开始,一个阶段性的结束,是我回国十几年以来非常巨大的决定,也是非常重要的决定,所以以前也没有机会谢谢项院长,确实也非常感谢。

创业以后,谈到商业模式,我还是很感谢周鸿祎,周鸿祎在各种常识,以实践、切身经历讲的业务模式的创新,特别是把这种免费模式用到极致的企业家。刚才周鸿祎讲的台风来的猪都会飞这些话,其实我对你印象最深的就是“要想成功,必先自宫”,对商业模式的否定,我想现在还没有那么成功,可能自宫没有做好。

无论是互联网发展的这十几年还是现在波涛汹涌的移动互联网正在兴起的当口,实际上创业的机会非常多。刚才院长讲了,还有我们很多行业打破垄断、打破管制的红利没有释放出来。即使在目前的情况下,光是移动互联网大潮带来的创新的红利,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结合我们公司现在做的事,我们通过做一些增强现实的技术,移动互联网增强现实AR的技术,我们属于做得不错的,在国内属于做得最好的企业。后来发现如果做这个技术不落地,不和垂直行业去结合的话,只是一个技术飘在那儿,什么时候这个技术更往前走了,再去做什么,就晚了。就像谷歌眼睛一样,只会拍照、录像没有什么用。但是如果你把谷歌眼镜,和我们的AR的技术和行业结合起来,为行业解决一些非常具体的问题,一下子把技术带起来了,你也找到了商业模式,这是我们过去几年走得模式。

我们AR技术和垂直行业、旅游行业结合在一起,中国整个旅游行业经历了很多轮的发展,从传统的旅行社都是定制的路线,到打破专业化的分工,再携程,然后再往互联网上走,到去哪儿,再到互联网平台是什么样的形态,这是我们现在做的,希望在移动互联网的形态下为我们用户提供更自由化,更自由行的旅游服务产品。

结合院长讲的国际化的趋势,链条对链条的竞争,统一讲的外脑为我所用,我们也在和国外的研究机构做合作,不光是我们,世界性的智力的融合一直在发生。在美国一个做图象识别最好的学校,它整个做图象识别的研究所被新加坡以一定的价格全部搬到新加坡去,你在那儿不受重视,你到我这儿来办学,到我这儿来收研究生,到我们这儿做科研,全部都搬到新加坡了,我们又跟新加坡合作,所以我们在图象上在全世界是做得最好的图象搜索,这也是使用外脑,这也是实践摸索出来的窍门。刚才特别同意周鸿祎说的,成本上来讲也并不是那么贵。

另外一方面来讲,在中国创业有多难,中国的创业环境,我们请一个像样的工程师费用这么大,是因为我们在中国这个环境下,一个好的工程师,我们是在和谷歌竞争、百度竞争,还是跟周鸿祎这样的上市公司竞争,我们这样的创业团队会变得非常难,所以逼得我们不得不想一些方法,但是在想其他方法过程中反而会找到一些出路,这和鸿祎讲的颠覆性思维结合在一块了。这是我想说的,我没有更多分享的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视野都是月球上的视野。

项 兵:我补充一下,我们商学院这块,我们在欧洲、伦敦都有办事处,过去几年招聘人之后,发现我们现在成本现在比欧洲美国更顶级的成本还高,同样的职位要高,成本高是全球性的问题,这确实是一个事实。

回到这个主题来,我们唯品会的洪小波,洪小波以前在巴黎,他说去长江念一个一年EMBA有什么用处呢?我说你看,过去copy的都是美国的商业模式,你能不能把欧洲什么东西复制下来。这个资源一定要全球资源整合,华为在俄罗斯的研究所,把俄罗斯的顶级加密技术和摄听技术的顶级人员整合起来。华为去年在日本采购20亿--30亿美元,它不是收购与兼并,他把日本的元器件、工业设计做到顶级,使得华为的元器件可以跟任何的企业相提并论。还是说你要把全世界都看成是你的,无论你的业务在中国、日本,还是在中关村,尽量把全球最精彩的都做到极致,皇马和曼联的形式,不是中国足球队的形式,你成功的概率会大很多。

我们学校也是这样,我把学校分成三代,第一代把细分的东西传过来,与中国的实践相结合,这一代还要继续。其实我们过去花了10年做的第二代,就是中国原创的思想,不仅可以服务中国企业,也可以服务全球的企业,这是第二代。第三代我们研究的问题更大,我们研究的是全球的问题,对全球有重大影响,包括颠覆式技术创新等等N多其他的问题。我是分成三代,第一代把西方传过来,第二是中国原创的东西,接地气,自己的东西,影响中国、影响世界。第三代,全球视野,因为中国要成为全球的大国,中国需要有一批有全球视野的国家,美国人能有今天,美国企业家、政治家一开口都全球问题,闭口都是全球问题,很少谈美国问题。中国的企业家一出去还主要是中国问题,这本身不是一个错,但是我们中国要想更大的弄起来,我们必须得有全球视野解决全球问题,至少我们学校走在任何学校的前列,至少院长一直在推动这个全球视野,全球视野对全球学习很重要,对全球资源整合很重要,我们为什么做CEO对话,你看中日关系这么紧张,我们中日CEO论坛照样做,做了四年。为只有董事长和董事长认识以后,资源对接就比较简单,董事长和董事长全都认识,我们成事的概率增加了很多。所以这个网络和平台非常重要,董事长直接跟董事长说,尤其日本的企业角色流程太慢,N个全都解决了,我们在美国、日本做了大量的交流,对我们整合全球资源做了一定的贡献,因为他必定认识,直接董事长和董事长靠。

主持人:国际化的问题,刚才项院长和两位说得特别正确,我们现在想做的,我们把它叫能力建设,能力建设的核心就是人,刚才几位也谈到了,我最后把这个问题问一下,具体到我们中关村的,帮助咱们很多高新的企业家、创业团队,长江商学院的管理,怎么能够结合,给我们一些建议?

项 兵:我对中关村研究不够,说错了要多多原谅,从我办学的经验提一下:第一,一定打造一个全球对接的平台。比如一说制造我绝对不会去台湾,肯定是日本、德国。我每年一批,每年一批,这个学30,那个学50,董事长认识董事长,第一他们学到东西,第二买的概率增加了很多,去了以后、认识了以后一定要找九段,不九段我没有兴趣,不是我这的势力,不是九段我都没有兴趣,我这个时代都过去了,任何一块制造肯定是日本、德国,你要创新,哪方面创新,技术创新,哪些方面的技术,全球最大的亮点是什么,我希望中观村能把这个平台搭建起来,因为每一个人他的点对点对接的能力虽然很强大,大家都是有限的。但是我们中国人的公关能力很强,一旦认识以后,一个锁定一个,一个锁定一个,两年三年以后遍地开花,收十个企业都已经做到了,中国人的公关能力,钻墙打洞的能力超强的。

因为我们长江不是做生意的,我是有平台搭建,第一是学东西,第二机会。我们不是量大吗?谁都不怕,中国14亿人谁都不怕,国门敞开,最后必定是我们的,所以打造高端的平台非常重要,以论坛的形式,以讨论国内问题的形式组织起来,这是我们非常重要体会之一。

我们非常重视以色列,因为以色列掌握了很多好的技术,我希望通过他们,从政府到企业,到PE,到VC,包括我们长江形成一个平台,大家有什么技术,有兴趣,我们说,我们对X技术有兴趣,我们对Y技术有兴趣,我们这一套就是十大技术,你把十大技术,以色列最精彩的都集中起来,咱们闭门三天的会,谈谈未来,切磋一圈,相互认识,要个名片,该谈恋爱就谈恋爱,该结婚就结婚,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们就不管了。

这些事是中关村可以做的事,打造这个平台,我们中小企业比较多,每次四五十个中小企业,大家都有机会,开开眼界,看他们研究到什么状态,还有购并的问题,这个事很重要。

包括有一些人对我们中国的创新能力表示怀疑,我是从来不担心这个,为什么呢?美国人创新不是美国人自己做的,也不是印第安人做的,美国人创新来自全世界的人做的,只有我们中国保持7%的增长,未来十年我们是全球增量贡献NO.1,有了市场还你怕谁,谁都不怕,全世界最精彩的人都会来中国,咱自己创不了,其他人会来给我们创,不需要担心。对接,一旦全球对接的平台形成,我们的时代肯定会到来,没有人会阻挡,中关村可以做这个事,打造这个平台。

陆凡:我可以补充一个个人的感受加观点,我觉得咱们中关村有想法的企业家,真可以花点时间上长江,这不是他让我说的,他没有跟我说,这跟他说的没有关系,像我们做移动互联网的,大家可能都看到,前一段时间马化腾说,你没有错,你的错就是你老的,说得所有非90后人士一片的唏嘘,觉得互联网没有我们的份,回家洗洗算了,根本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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